星期一, 5月 16, 2005

Flower

一篇關於種花的記事


因一點事,想起過往種花一事。

曾幾何時很嚮往種植。,因前此下定決心向夢想進發,童年時的我掏出藏在薄薄的紅色膠銀包的錢,拿去買種子、魔術泥土、肥料、盆栽。雖則我是一個毫無種植知識的孩子,但對於無法掌握的陌生狀況,當時的我是極度嚮往,基本上挑戰心旺盛。

那時候,父母不太管治我,我種植一事他們都不插手,甚至並不知情。
孩提時代的我很寂寞,整天不是溜到街上和街童玩就滾到朋友家住,那時才幾歲,就整天都不回家。

可是我還是因為種花而乖乖的逗在家裡。

基於甚麼呢,我買了牽牛花的種子,這種藤蔓類植物真不好打理,聽說要用些木枝來支持著她們站不直而柔軟的莖……這些事我都搞不懂。

對那時的我而言,可做的事只有默默地守在種子旁,空閒時為她翻翻土,有陽光時瞪著她看(她的位置是放在露天地方),下雨時將盆栽帶回屋。很神秘地,這傢伙長得很健康,沒有長蟲(我家很多蟲)、沒有野草長到內裡,在狹小的盆栽裡,長出一朵顏色鮮艷的牽牛花。

我究竟幹過甚麼?彷彿只坐在她身邊,恍惚地看著奇蹟的發生。我沒為她按排木技,她卻長得很好。照料她的時間似乎很短,接著像爆發性般,第二朵花、第三朵花,白色的、粉紫色的。

對心靈中缺乏一些東西的我,這會是安慰嗎?不,我不感欣慰,甚至厭惡……當第三朵牽牛花的誕生,欣欣向榮的伸展腰部,我爬在沙發上,透過玻璃窗以不尋常的目光凝視她。

花朵很溫柔,儘管我刻意殘暴地忽視她,不給她水喝、隨她受大自然的摧殘,似乎我要由當中尋求甚麼,她依然擺出原本的美麗,在我面前輕搖那不受支撐的身子。有一天,連最強壯的粉紫色牢牽牛花終於低下頭,她皺了皮,枯萎,由漂亮的粉紫色轉為象徵一模一樣的死亡的褐色。

突然我想彌補甚麼,再沒人給我機會,那刻我很悲痛……不過,對於悲痛我習慣去麻木,一次這樣的經驗、兩次,三次……以後,悲痛沒有了,唯有一點點的婉惜。

……當事情進入白熱期,當所有事情進入白熱期,無論學習、照料、責任……我會馬上撒手不管。

這是挑戰自己嗎?本性?自虐?

當年認為的無所謂,今天回望卻是問題所在。
為何人長得越大,就看得越清世界的不完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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